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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、亚丁(6-7)
亚丁共有三座雪山,呈“品”字形排列,北峰仙乃日,意为观世音菩萨;东峰夏诺多吉,意为金刚手菩萨;南峰央迈勇,意为文殊菩萨。
当我们到达亚丁景区的的入口——龙龙坝,已是中午一点左右,大批的螺马和藏民围在门口。
所有的车辆都只能停在大门外,不能进入景区。我们于是和师傅约好第二天四点半来在这里接我们。
从大门到雪山还有很长的路程,我们放弃了徒步的计划,决定先保留体力,租马进去。为了防止意外的高山反应,我们又在管理处买了两罐氧气瓶。
每头螺马都由一位藏民牵领着,而我们只需要坐在马上观赏着沿途的风景,这种螺马走起路来又慢又稳,比真正的马儿要舒服也安全的多了!
大约骑了两个多小时,才到达了中间站——冲古寺,从这里我们看到亚丁的第一座雪山——仙乃日,站在山脚下,雪山几乎近在咫尺,但唯有以仰望的姿态才能够瞻仰到它那高耸的顶峰。
冲古寺其实是螺马和领马人暂停休息的小站,大多数游客都会在这里下马,然后徒翻越雪山下那片密林山坡,去寻找仙乃日下的圣湖——珍珠海。
当然也有人选择了继续骑马上山,但我觉得朝拜雪山、圣湖,唯有徒步才是最虔诚也最意义的。
这段路虽然是缓坡,但要一鼓作气走到底还是需要耐力的,我们一路走走歇歇,密密的树林怎么也遮不住远处那雪山的身影。
路途比我们想象的要漫长,坡也越来越多了,尽管一直在迎着蓝天走向雪山,但仙乃日却似乎总是和我们保持着距离,难以靠近。
但与此同时,我却分明听到有个神圣的声音自天外而来,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,一步步地渗透进我的身体……
终于,在翻过最后一个山坡的时候,一片碧绿的湖水蓦然出现了低洼的山脚下。就象一块碧玉躺在雪山、绿林之间,这就是珍珠海了!那一刻觉得就算再远再辛苦的路途也值了!!
怎么都觉得这景象太熟悉了,应该是在画册里,或者是在电影的场景里,绿色的湖水无比清沏,连沉在水底的枯树都清晰可见,而雪山就近在咫尺,白晃晃的让人目眩神迷。湖边几棵倒塌的老树横陈,拉起一片彩色的经幡。
湖边有人在面对着雪山湖泊虔诚的膜拜,嘴里念念有辞。相传绕三座神山转上三圈,可以洗脱一个人所犯过的罪孽,那么,我们千里迢迢而来,怀一颗虔诚之心,虽然没有转山,但求能一洗前尘,还内心一片清澈与宁静。返下山时,我们面对雪山,双手合十,默念着各自的祝福、心愿……
从冲古寺骑马两个多小时才到达营地——络绒牛场,座落在群山环抱的低谷。管理处是一座原木塔建的小屋,里面有饭菜茶水供应,不过早就听说这里的饭菜既贵也难吃,所以来的朋友大都自备了干粮。
一排简单搭起的帐篷,就是我们唯一可选择的住宿地,帐篷搭着两排通铺,既没电也没水。指派给我们的帐逢里已经有两个游客入住了,是一位中年的妈妈和一位不到十来岁的女孩。
于是相互聊开了,才知道,她们是从上海来的母女,因为女儿喜欢旅行,当妈妈的放心不下,尽管自己血压并不稳定,却坚持不懈地跟着女儿一路跋山涉水而来,而其中大部份的景点都是完全靠徒步行走的。
妈妈的口吻是淡淡的,把我们一群人都听傻了!我们不得不佩服这位母亲顽强的意志与精神,也不得不感叹,这个世间母爱是多么的无私和伟大。
晚饭的时候,我的头脑开始变得混沌起来,而且完全没有一点胃口吃东西。去后屋拎开水瓶的时候,一头撞在了低矮的门框上,“咚”的一声响把吃饭的几个人都吓坏了,而我竟然一点痛的知觉也没有。看来,我又出现“嗜睡”状态的高原反应了。
也不奇怪,牛场的海拔已经是4080米了。不敢再多活运动,我先回了帐逢,吃了红景天和肝肌口服液就躺下了。
帐篷里的床位并没有睡满,被子也有富裕的,除了上海的母女和北京的一个女孩自备了睡袋,其它的人都压上了两层被子,帐逢的底边被风吹得摇摇晃晃,不时就有丝丝冷风灌进来,估计晚上的气温会很低。担心夜晚受寒,我们都添上了毛衣,然后各自用帽子、围巾把额头包了起来。
到了晚上,帐篷外突然划起大风下起雨来,我也开始头痛、胸闷、气喘,呼吸急促得我都疑心自己快要背过气了。把身上压得被子掀了,还是觉得透不过气来。
躺在旁边的CAT和LILI听到我连连的叹息声都吓坏了,赶紧摸着手电,让我再服了一遍高原药,没想到对面床铺上一个北京的女孩也醒了,听到我叫头痛,又让同伴给我找来止头痛的药。
再躺下来,浑身燥热,一点力气也没有,CAT又帮我一起脱掉毛衣才算好受一些。这真是一个难捱的晚上,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翻来覆去地无法安睡,只听得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……
不知道什么时候,我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,等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,天还没亮、风还在刮、雨还在下,而我的呼吸却意外的正常了,终于如释重负,深深地喘了口气,有种“活转过来”的激动。想来,冥冥之中有神在相助……
天还没大亮,上海的母女俩先一步上路了,她们今天的目标是转山,这让我们钦佩不已。转山,在我看来,是最神圣而又最难坚持的行走了。但我却无法估量自己的体力能否经受得住那种体验。
6、雪山海子(6-8)
站在牛场,可以看到另外两座更为壮观的雪山,东峰夏诺多吉和南峰央迈勇,可惜向阳的山峰上积雪已经化了很多。想起开车师傅的话,当大雪覆盖整片山脉的时候,那该是多么壮观的一片白呀!
经过漫长一夜,我的身体已经突破了最难的一关,完全恢复了,只是有点担心CAT和LILI。
同车的那三个驴友早已不见了踪影,想来她们是租马上路了。我们没打算骑马,只想边走边看边拍风景,于是扛着在龙龙坝买的两瓶氧气罐和所剩无几的干粮上路了,徒步去寻找另外两个圣湖——牛奶海和五色海。
牛奶海大约是四千五百多米的海拔,五色海更高,四千七百多米,为了提防意外,我们提前商定好量力而行,实在坚持不上去的,就不要勉强上,毕竟身体才是最重要的。
走过牛场前宽阔的草地,就进入了一片树林,没有其它同行者,也没有明确的路线指示,我们只凭着直觉,迎着雪山的方向,循着一条走出来的小径在林间穿来转去,慢慢向前走。
我们走走歇歇,尽量不去过度地消耗体力,上山的路很窄,碰到转山的藏民,我们就停下来让他们先过,他们比我们的脚步快多啦!虽然拖儿带女,还背着行李和自制的干粮,可走起路来气儿都不喘一下。
每次遇到我们,藏民们总会双手合十,道一声“扎西德勒”,年幼的孩子会看着我们羞涩的笑,年长的老人会关切的问我们“累不累?”,偶尔路过正在休息的一家藏民,还会热情地邀请我们和他们一起吃干粮呢。
不知不觉,央迈勇一点点近了,真切到山上的积雪、裸露的山体都能看得清清楚楚,隐约间,还能听到续续的流水声,不知道是从山上融汇下来的雪水还是从山间穿流而过的溪水……
比起珍珠海前的仙乃日,央迈勇更有气势也更为壮观,当雪山一步步近逼视线,我的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念头:“把雪山拥在怀中入睡!”呵呵!很狂的想法,我疑心自己已经进入一种白日发梦的状态了,可是再环顾四周,我又何尝不是在梦境中呢?!
走到很远,才出现了上山的路线指示。一根红色的转经筒,树立在路边,经筒上贴着标有详细路线和方位的地图。看来我们的直觉没有错。经筒的附近,是一片被经幡围起来的场地,一群转山的藏民正围坐在草地上吃着干粮,作短暂的歇息。
雪山之上,天空一片湛蓝,雪山下,飘扬的经幡撑起了另一片色彩艳丽的天空……
路不断向上,海拔也在逐断增高。树木少了,但是路却越来越难走了。一段又一段的坡路几乎都在陡峭的山谷之上,而且狭窄得只容一个人行走。大部分的路面都是滑动的沙石,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,稍不留神就会有踩滑的石子跌入旁边的深谷中。
就在我们小心谨慎的辗转上坡,却见一早上山的几个驴友已经返回来了。接着,一同包车来的几个北京女孩也骑着马下坡来了。吓得我们大叫起来:“天啊!这么险的坡你们还敢骑马?!”而她们却一点也不在意:“没关系,这种骡马走路稳当。”然后又给我们加劲:“你们徒步上山真厉害呀!加油!胜利就在前面了!”
远远的看到舍身崖,LILI不顾我们劝阻一口气跑上了悬崖的边沿,然后张开双臂,对着深崖大叫起来。不知道为什么,这个孤立、狭窄、近乎垂直的山崖,竟让人产生一种生死一线的孤独与悲壮感,也许,在这里发生过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吧。我想,那或多或少都会与凄美的爱情有关吧。
坡路慢慢转平,视野也变开阔起来,终于,在转过央迈勇、转过群山的背后,一片低浅的草甸、连绵的雪山与山脚下蓝色的海子就象海市蜃楼一般展现在我们眼前。
这就是牛奶海了!那一抹蓝,蓝得发绿,却自成一体,竟然映不出四周的雪山,只在明暗不同的阳光下,反射出不同深浅的蓝色来。
这让我想到青海湖的美,虽然牛奶海没有那么广阔的面积,但这一泓蓝,藏身于雪山群峰深处,自有另一种惊心动魄的美。
牛奶海右侧有一条细长的缓坡路,似乎是绕往山后的,想必是通往五色海的路了。但曾经来过的驴友提醒过我们,五色海和牛奶海其实只隔着一道高高的山坡而己,从小路走的话,大概要花一个多小时,如果直接从陡坡上去只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。
于是我们直接上了草甸右面的那一片70度左右的陡坡,上山的坡太陡,没有小径可循,也没有可以扶持的树木,只能以坡上突起的石块来固定每一步的位置。
越往上走,海拔越高,我拎着氧气瓶和干粮,每上一段路就停下来歇一歇,然后远望一下牛奶海,每当视点升高一段,湖水就更见充盈一些,就象一轮月牙,慢慢地由缺到圆……
回头看看CAT和LILI,落后一大段的路了。CAT几乎是手脚并用,真的是在“爬”山呢!LILI叉着腰坐在一块石头上直喘气,嘴里还在笑CAT:“这才是对雪山最虔诚的朝拜呀!”哈哈!CAT只差五体投地了!
我比较奉行站立休息,因为容易恢复体力,一旦坐下去,可能一时半会儿都站不起来,而且腿很容易发软。
就这样停一停,再一鼓作气走一走,我先爬上了山坡,五色海就躺在这个山坡的后面。比起牛奶海,五色海更宽,我的镜头怎么也取不到一个完整的湖面。
阳光已经躲进云层了,但湖上仍然可以分辨出不同的颜色来:深蓝、孔雀蓝、碧绿、浅绿、湖蓝,我只能用我有限的色彩知识来大致的分类,我相信,在阳光下,它绝对不止五种颜色。
站在海拔4700米的高度,买来的氧气瓶一次也没用上,有点为自己骄傲,虽然经历了长途跋涉和高原反应的不适,但总算还是挺过来了。
寒风阵阵,我打了几个冷战,不想停下来,一个人在坡上走来走去,来回地欣赏着牛奶海和五色海,CAT和LILI还不见人影,忽然间竟有种孤独感侵袭而来……
放下氧气瓶,我开始在山坡上狂拍起来。一个转上山的藏族男孩向我走来,好奇地打量着我的相机,我示意着给他拍了一张照片,然后让他看显示屏上的自己的样子,他乐呵呵的笑着,问我:“胶卷,胶卷在哪?”我晃晃手说:“这个,是数码的,没有胶卷!”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,然后摆一摆手,笑着走了。
总算看到LILI的影子了,她们在远远地向我招手,要下山了。
回去的路走的很快,因为基本都是下坡的路,阳光忽明忽暗,把远处的山峰都隐藏了。
又是两个小时的行路,CAT在五色海的山坡上被吹感冒了,已经走得浑身无力了。快回牛场的时候,LILI拦到了两匹螺马,这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。
原本计划徒步回龙龙坝的,但和包车师傅约定的是四点半在龙龙坝大门口集合,走出去时间肯定不够了,加上大家体力都已消耗太多,于是赶紧回牛场收拾背包骑马离开。
到达景区大门已经是六点了,师傅和同车的三个北京美驴一直在等我们。买来的氧气瓶没有用上,只好转送给了司机小伙。这一天,徒步七个小时,骑马三个小时,不知道要走掉平时多少的路程了!
晚上让司机小伙带我们去稻城的温泉旅舍洗温泉,夜晚的天空繁星流动,可惜温泉不是那种可以躺着观星星的露天池,封闭的小木屋里,热气险些让人背过气去,但总算舒缓了一天的紧张和疲劳……